是姚凛不是摇铃

水吉学院企划专用

头像by浅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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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iereme 

虽然只有一点点还是艾特啦,算是个结尾和开始~


┏ (゜ω゜)=☞


 

回到了房间,指尖还是有些发麻。

真是……没出息呢。

姚凛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反手挡住眼睛。刚刚给弟弟发了短信——“今天又发作了,但不严重。同住的人都睡了,别打电话来了,等我从岛上回来了给你打。”

这是俩人的约定——一旦PTSD发作,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

已经四年多了。

 

那是自己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和爸爸妈妈还有阿祺一起到亲戚家拜年。大舅公家电视机旁边的茶几上,泡了好几瓶药酒。酒是漂亮的琥珀色,而奇形怪状的药材,塞在半米高的细口玻璃缸里。其中一瓶全是弯弯曲曲的蛇,有一条像是不甘心地把头露在酒面之上。

“舅公,这条蛇还活着吗?”姚祺问道。那时他才不到8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因为常被爸爸说“要有姐姐的样子”,姚凛虽然对药酒不太有兴趣,却也跟在后面,生怕弟弟闯祸。

“都泡了三年半了,早就死了。”大舅公略带炫耀地补充道,“这蛇可是我亲手抓到的,活生生泡进去的呢。”

“哇,舅公好厉害!”姚祺在得知蛇已经死了之后,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盖子。

谁也不曾料想到,蛇的生命能如此顽强,经受了千日的酒池之刑,依然活着,并且一下子蹿出玻璃缸,朝着两人扑来。

姚凛不知一向慢吞吞的自己是如何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弟弟的胳膊甩到一边的,可是她确信当时看到蛇的眼里有恨,就在蛇冲着自己正面而来的一瞬间。

清楚地知道“会被咬”,可是无论如何也移动不了半分。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睁眼看到的就是眼圈乌黑的妈妈和挂着鼻涕的抽泣的阿祺,不远处在跟医生低声说着什么的爸爸。

我这是……怎么了?

试着一点一点拼凑记忆,却在得到关键词的一刹那,溃不成军。

胸腔里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了,胃里跟着一阵翻腾,手脚擅自抽搐不停,眼前只剩下扑面而来的蛇……

 

被确诊为PTSD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虽然治疗起来并不太容易,病情却也慢慢有起色。阿祺自从这件事以来,变得特别地黏人,大概是觉得姐姐会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错吧——即使自己并没有这么想。

除了提及到“蛇”会发作之外,自己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那时姚凛是这么以为的。

然而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彻底的旁观者。

已经忘记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了,以为自己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发表看法,却被同桌说“你这么高高在上作壁上观当然看得清了,你体会过我的感受吗?”。

 

对于感情一类的东西,知道,但是感受不到。

像是隔靴挠痒一般,并非默然,也绝不敏感。

明明自己就在这里啊,为什么却又不在这里呢?

陷在迷宫里,找不到出路。

月亮到地球的平均距离是39万千米。

门口到窗子的距离是5米。

拇指到小指最远的距离是18厘米。

那么,从人心到人心的距离是多少呢?

 

几经挣扎,终于决定不如就这样继续做个旁观者吧。不能理解,那就多去观察好了——反正刚好写作也需要一个时时站在客观角度的自己。

和自己妥协并达成共识之后,持续了三个月的同一场噩梦,结束了。

可喜可贺。

 

“嗡——”手机震了一下。

“哎哎,姐,你让我说什么好,你才去日本多久啊,居然就发作了两次……今天也看到了吗?”

姚凛咬了咬嘴唇,还是回复了。

“今天去水族馆,把海鳗看错成蛇了。只是腿软而已,真的不严重。刚好遇到学校的前辈,还送我回旅店了。”

稍微过了一会儿,回复来了。

“我去百度百科了,确实很像orz。前辈是男的女的?”

“………………………………”一大串省略号很不客气地在下逐客令。

“姐我错了你赶紧休息吧,晚安。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晚安。”

 

空气似乎还带着不一样的质感。

耳尖微微有些烫。一定是因为在半路才摘下帽子的吧?

毫不掩饰的直白的赞美,却又响在耳边:

“你的头发很漂亮呢。”

 

はら ゆういち。

音节从唇边翻滚进舌尖打了个转。

はら ゆういち。

不知道是写作悠一还是裕市呢。

はら ゆういち。

如果下次见面还能认出的话,就问一问好了。

 

 

 

荔枝人碎碎念:

算是对摇铃性格的一次深入?

PTSD的症状之一是:与他人疏远隔离的感觉,情感受限(如无法拥有爱的感觉)。

对摇铃来讲主要是距离感,没有办法跟人真正亲密起来。

啰啰嗦嗦写了很多,如果能看到这里真是感激不尽。

另外那个药酒是真人真事,虽然不是发生在荔枝人身上,这个故事启示我们喝蛇酒需谨慎。【出于保护野生动物就别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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